第49章 你不浪漫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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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不浪漫49
喬栩也正好在看他, 結冰的眼神裏帶著惡狠狠的嘲諷。
“昨天晚上他會跟過來，是怕你生病了，捐不了骨髓吧。”喬家一家子人走後, 邵巖說。
喬栩視線望著一個方向, “大概是吧。”
會追到手術室這邊來, 肯定是跟護士打聽到外婆的病情。
“怎麽回事？”一頭霧水的衛淩曉問。
喬家人是想要喬栩捐骨髓？
“喬雲霄好像得了白血病。”喬栩說。
“這麽突然嗎？”衛淩曉驚訝，又看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不禁嘆氣。
都說世事無常, 還真是。
“之前李媛說他突然在學校昏倒, 後面休學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病嗎。”她想起之前和喬栩約吃飯，提到過這事。
“應該是吧。”喬栩對喬雲霄生病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她管什麽喬家洪水滔天, 她也想像當初鄭雪夢那樣幸災樂禍。
“你可別捐骨髓啊。”衛淩曉氣不過, “當初那麽他們那麽對你, 現在為了兒子，跑來妝模作樣的, 真惡心。”
“我怎麽可能會去捐骨髓救一個殺掉我母親的幫兇, 再說不一定配型呢。”喬栩說。
她還特別想去做一個配型, 最好能配上，然後把報告甩在喬子桓和鄭雪夢臉上, 告訴他們想都別想。
“他們怎麽不去找鄭惜柔捐。”衛淩曉想到剛才鄭惜柔沒有過來。
“鄭惜柔應該也不願意吧。”也不知道為什麽，喬栩就感覺鄭惜柔肯定沒有去做配型，也不會願意捐。
捐骨髓這種事情, 說得輕松, 對捐獻者的身體沒什麽太大影響, 但誰知道，如果免疫力低下, 剛好又在那個時候出現什麽問題，保不準會出現什麽並發癥。
捐獻前期就要做許多準備。
“他們肯定還會來找你。”邵巖眉頭皺起來，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他也不想讓喬栩做這事。
她身體本來也不算的多好，這麽多年來，因為喬家吃過那麽多苦，沒必要。
如果母親這次手術後，治療不理想，更不可能讓喬栩去冒這個險。
有些人本來就不值得。
“他們還能強行把我綁到手術臺上不成。”喬栩不擔心，只是很不想他們在外婆面前鬧。
“我會安排人看好他們的。”邵巖也不想母親做完手術，這家人跑來唱大戲。
特別是喬子桓的父母，剛才就一副栩栩該給他們什麽的語氣和態度。
當初但凡這兩個長輩能維護一下姐姐，也不至於讓姐姐走的這麽早。
等待真的很漫長，尤其是這種像是在等一個判決結果的等待，更為漫長。
中午的時候，柏正雅居然也來到醫院，還給他們帶了午餐和咖啡、奶茶。
“阿姨肯定會沒事，吉人天相。”看著神情憂重的兩人，柏正雅也說不出什麽更好的安慰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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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普通的病，是癌，也就只能撿點讓人聽了好受些的話。
“嗯，謝謝。”邵巖接過他遞過來的咖啡。
這個時候，確實需要一些咖啡因麻痹神經。
這種氣氛下，不適合多說話，柏正雅輕咀一口咖啡，在邵巖旁邊坐下來，陪好友一起等。
喬栩側眸看他，這種時候喬子桓那家人，還不如她和舅舅的這兩個朋友。
接收到她的視線，柏正雅擡起手裏的咖啡朝她和看過來的衛淩曉揚了揚，算是招呼。
七個小時的手術，手術室的燈在午後快進入黃昏時熄滅。
喬栩和邵巖站起身，來到手術室外，等著門打開。
心臟在此刻重的宛如掛著千金重石，衛淩曉和柏正雅也跟過來。
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先走出來的就是穿著藍色手術服，戴著手術帽和口罩的柳同州。
他剛摘掉手上染血的手套，拿著毛巾在擦手。
開門見到喬栩和邵巖，整張臉只露出的眼睛微微一斂，語氣認真，“手術很成功，腫瘤全切，先將病人轉到ICU。”
聽到他的話，喬栩和邵巖心臟沈沈落地。
那接下來就要看後面的輔助治療，幸運的話，說不定真能好起來。
就算不像以前那樣神采奕奕，但應該可以多活幾年。
沒一會兒，封蘭被推出來，她還在昏迷中，麻藥沒過，且開顱這樣的大手術，現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護士推著病人往ICU病房轉移。
ICU喬栩他們不能直接跟進去，只能在病房外看。
沒一會兒，柳同州換下手術服來到病房外。
“很累吧，我去給你買飯。”喬栩看向他，他眼裏都是紅血絲，精神高度集中這麽長時間，肯定很累。
“還好。”柳同州搖搖頭，“ICU病房裏有專門的護士護理，你和阿巖今晚都回去好好休息。”
“晚點在說。”邵巖說，雖然知道ICU病房進不去，可如果不守著，心裏總放不下。
“我會在醫院守著的。”柳同州又說，病人剛做完手術的這24個小時內很重要，他今晚會在這裏值班。
喬栩擡眸，還是覺得他更需要休息，“我去給你買飯。”
說著，她就準備把抱在手裏的外套穿上。
“我和你一起。”衛淩曉挽住她的手臂。
“不用，等下一起去附近的餐館吃飯吧，馬上就到晚餐時間，正雅和阿曉一起。”邵巖道。
讓他們兩個陪著等了這麽久，現在母親還沒醒過來，也進不去病房，就先請他們吃個簡單的飯。
“好。”喬栩也覺得這樣更妥當，阿曉和柏正雅陪著這麽久。
等封蘭在ICU安置好後，喬栩在病房外，通過玻璃窗看了好一陣，才和衛淩曉一起先去吃飯的餐館把菜點好。
柳同州這會兒也在ICU病房裏，看其他病人的情況。
“這幾天你先好好顧著這邊，公司的事情我來處理就行。”來到電梯間，就聽到柏正雅在和小舅舅說話。
“同州呢？”邵巖見到外孫女問。
“在查看病人的情況，應該一會兒就能下班。”喬栩說。
“那你在這裏等他，我和阿曉、正雅先過去，就是醫院附近那家餐廳。”邵巖擡手看了眼時間，五點半，差不多到晚餐時間。
天氣冷，這個時間點天已經完全暗下來，晚點阿曉一個女孩子回去也不安全。
“嗯。”喬栩想了想，她留下來等柳同州一起過去，是最合適的。
等邵巖他們三人進電梯後，喬栩拿出手機給柳同州發了條微信，告訴他自己在電梯間這邊等他。
發完，她一個人倚在電梯旁的窗戶旁，看著外面。
一到晚上，白天一堆人的醫院，就有種陰森鬼氣的感覺，雪沒再下了，但是在下小雨，感官比下雪還冷。
等了一會兒，柳同州趕過來，脫掉那身白大褂，手臂搭著一件羽絨服外套。
喬栩見他本來服帖的發絲微微淩亂，一雙眼睛緋紅，看起來越發疲憊。
她有些難受，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心疼。
“怎麽了？”她的眼神讓男人覺得奇怪，很自然地伸手把她臉頰的發絲別到耳後。
喬栩抿唇笑笑，主動抓起他的手往電梯裏走。
“放心，手術的時候外婆狀態也不錯，她不會舍得在這個時候丟下你。”進到電梯，柳同州把他抓住的手握在手心裏，緊緊地。
“嗯。”喬栩擡頭看他，想起進手術室前，他看自己的那個眼神，仿佛給她打了一劑定心丸。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穿手術服的樣子，之前見到的都是他穿白大褂的模樣。
淺藍色的手術服，戴手術帽，渾身上下看到的只有這一雙濃郁周正的眼睛。
“你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覺，醫院這邊有我，你和阿巖在醫院也進不去病房。”看著她眼裏的紅血絲，柳同州低聲說。
晚上醫院人少，電梯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很快就來到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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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同州從醫導臺那邊借了一把傘，走出醫院樓的一瞬間，頭頂就撐起一片粉色的天空。
男人將一只手撐傘，另一只手攬著喬栩的肩膀，把人攬在懷裏，一起走近雨夜裏。
雨水打在傘上的聲音很好聽，喬栩從小就喜歡聽這個聲音，一下兩下……很有節奏感。
“冷嗎。”男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還好，你不用把傘都往我這邊偏，我淋不濕。”喬栩說。
“我們都不會淋濕。”柳同州說著稍微加快腳步。
來到餐館，已經上了兩個菜，下面用小爐子溫著，偏重口辣味的幹鍋和幹煸的一個肉菜。
“辛苦了。”邵巖給柳同州倒了一杯熱茶。
人到齊後，菜也很快就上齊。
大家都沒有說什麽客氣話，氣氛好了不少，喬栩也終於有了些胃口，是這段時間吃得最多的一頓。
吃完晚飯，喬栩就讓衛淩曉先回去，不早了。
“阿曉，我給你叫車，到了發消息。”邵巖拿出手機，準備叫車。
“不用，我自己打車就行。”衛淩曉趕緊說。
也不算太晚，不想他們這會兒還把心思分到自己身上。
“衛小姐住哪裏，我送吧。”柏正雅說，他也準備走。
邵巖看他一眼，熟人送他也放心。
喬栩也是這麽想，說：“住在華景花苑，那謝謝柏先生。”
柏正雅一臉嫌棄，“叫得真見外，你要不直接叫我名字，要不也叫我一聲舅舅，不然叫我哥，我豈不是比阿巖矮一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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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栩：“……”
這人到底在計較些什麽奇怪的東西。
邵巖直接踹擡腿踹他一腳。
衛淩曉直笑。
看著衛淩曉和柏正雅離開後，三人才往醫院走。
“阿巖和栩栩也回去好好休息吧。”來到醫院門口，柳同州停下腳步，“我在，你們放心。”
“小舅舅回去休息，我留下來。”喬栩立刻說。
柳同州無奈地看她一眼，知道她執拗，只好松口，“那栩栩留下來和我一起，阿巖你回去休息。晚點累了，她可以在我辦公室休息。”
他在年底元旦前夕剛升了主任醫師和教授，有獨立的辦公室。
邵巖想了想，沒推脫，“好，那我直接去開車。明天早上我會早點過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放心。”柳同州應聲。
邵巖走後，喬栩和柳同州一起上樓。
八點過的醫院，人更少，更安靜。
“我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喬栩忽地問。
“什麽？”柳同州以為她是要問外婆的實際情況。
喬栩：“做骨髓配對前需要做些什麽？”
這問題顯然讓柳同州疑惑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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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栩也正好在看他, 結冰的眼神裏帶著惡狠狠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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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栩視線望著一個方向, “大概是吧。”
會追到手術室這邊來, 肯定是跟護士打聽到外婆的病情。
“怎麽回事？”一頭霧水的衛淩曉問。
喬家人是想要喬栩捐骨髓？
“喬雲霄好像得了白血病。”喬栩說。
“這麽突然嗎？”衛淩曉驚訝，又看了一眼手術室的方向，不禁嘆氣。
都說世事無常, 還真是。
“之前李媛說他突然在學校昏倒, 後面休學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病嗎。”她想起之前和喬栩約吃飯，提到過這事。
“應該是吧。”喬栩對喬雲霄生病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她管什麽喬家洪水滔天, 她也想像當初鄭雪夢那樣幸災樂禍。
“你可別捐骨髓啊。”衛淩曉氣不過, “當初那麽他們那麽對你, 現在為了兒子，跑來妝模作樣的, 真惡心。”
“我怎麽可能會去捐骨髓救一個殺掉我母親的幫兇, 再說不一定配型呢。”喬栩說。
她還特別想去做一個配型, 最好能配上，然後把報告甩在喬子桓和鄭雪夢臉上, 告訴他們想都別想。
“他們怎麽不去找鄭惜柔捐。”衛淩曉想到剛才鄭惜柔沒有過來。
“鄭惜柔應該也不願意吧。”也不知道為什麽，喬栩就感覺鄭惜柔肯定沒有去做配型，也不會願意捐。
捐骨髓這種事情, 說得輕松, 對捐獻者的身體沒什麽太大影響, 但誰知道，如果免疫力低下, 剛好又在那個時候出現什麽問題，保不準會出現什麽並發癥。
捐獻前期就要做許多準備。
“他們肯定還會來找你。”邵巖眉頭皺起來，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他也不想讓喬栩做這事。
她身體本來也不算的多好，這麽多年來，因為喬家吃過那麽多苦，沒必要。
如果母親這次手術後，治療不理想，更不可能讓喬栩去冒這個險。
有些人本來就不值得。
“他們還能強行把我綁到手術臺上不成。”喬栩不擔心，只是很不想他們在外婆面前鬧。
“我會安排人看好他們的。”邵巖也不想母親做完手術，這家人跑來唱大戲。
特別是喬子桓的父母，剛才就一副栩栩該給他們什麽的語氣和態度。
當初但凡這兩個長輩能維護一下姐姐，也不至於讓姐姐走的這麽早。
等待真的很漫長，尤其是這種像是在等一個判決結果的等待，更為漫長。
中午的時候，柏正雅居然也來到醫院，還給他們帶了午餐和咖啡、奶茶。
“阿姨肯定會沒事，吉人天相。”看著神情憂重的兩人，柏正雅也說不出什麽更好的安慰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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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邵巖接過他遞過來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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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栩側眸看他，這種時候喬子桓那家人，還不如她和舅舅的這兩個朋友。
接收到她的視線，柏正雅擡起手裏的咖啡朝她和看過來的衛淩曉揚了揚，算是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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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先走出來的就是穿著藍色手術服，戴著手術帽和口罩的柳同州。
他剛摘掉手上染血的手套，拿著毛巾在擦手。
開門見到喬栩和邵巖，整張臉只露出的眼睛微微一斂，語氣認真，“手術很成功，腫瘤全切，先將病人轉到ICU。”
聽到他的話，喬栩和邵巖心臟沈沈落地。
那接下來就要看後面的輔助治療，幸運的話，說不定真能好起來。
就算不像以前那樣神采奕奕，但應該可以多活幾年。
沒一會兒，封蘭被推出來，她還在昏迷中，麻藥沒過，且開顱這樣的大手術，現在還沒有度過危險期，護士推著病人往ICU病房轉移。
ICU喬栩他們不能直接跟進去，只能在病房外看。
沒一會兒，柳同州換下手術服來到病房外。
“很累吧，我去給你買飯。”喬栩看向他，他眼裏都是紅血絲，精神高度集中這麽長時間，肯定很累。
“還好。”柳同州搖搖頭，“ICU病房裏有專門的護士護理，你和阿巖今晚都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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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在醫院守著的。”柳同州又說，病人剛做完手術的這24個小時內很重要，他今晚會在這裏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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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就準備把抱在手裏的外套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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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兩個陪著等了這麽久，現在母親還沒醒過來，也進不去病房，就先請他們吃個簡單的飯。
“好。”喬栩也覺得這樣更妥當，阿曉和柏正雅陪著這麽久。
等封蘭在ICU安置好後，喬栩在病房外，通過玻璃窗看了好一陣，才和衛淩曉一起先去吃飯的餐館把菜點好。
柳同州這會兒也在ICU病房裏，看其他病人的情況。
“這幾天你先好好顧著這邊，公司的事情我來處理就行。”來到電梯間，就聽到柏正雅在和小舅舅說話。
“同州呢？”邵巖見到外孫女問。
“在查看病人的情況，應該一會兒就能下班。”喬栩說。
“那你在這裏等他，我和阿曉、正雅先過去，就是醫院附近那家餐廳。”邵巖擡手看了眼時間，五點半，差不多到晚餐時間。
天氣冷，這個時間點天已經完全暗下來，晚點阿曉一個女孩子回去也不安全。
“嗯。”喬栩想了想，她留下來等柳同州一起過去，是最合適的。
等邵巖他們三人進電梯後，喬栩拿出手機給柳同州發了條微信，告訴他自己在電梯間這邊等他。
發完，她一個人倚在電梯旁的窗戶旁，看著外面。
一到晚上，白天一堆人的醫院，就有種陰森鬼氣的感覺，雪沒再下了，但是在下小雨，感官比下雪還冷。
等了一會兒，柳同州趕過來，脫掉那身白大褂，手臂搭著一件羽絨服外套。
喬栩見他本來服帖的發絲微微淩亂，一雙眼睛緋紅，看起來越發疲憊。
她有些難受，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心疼。
“怎麽了？”她的眼神讓男人覺得奇怪，很自然地伸手把她臉頰的發絲別到耳後。
喬栩抿唇笑笑，主動抓起他的手往電梯裏走。
“放心，手術的時候外婆狀態也不錯，她不會舍得在這個時候丟下你。”進到電梯，柳同州把他抓住的手握在手心裏，緊緊地。
“嗯。”喬栩擡頭看他，想起進手術室前，他看自己的那個眼神，仿佛給她打了一劑定心丸。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穿手術服的樣子，之前見到的都是他穿白大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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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覺，醫院這邊有我，你和阿巖在醫院也進不去病房。”看著她眼裏的紅血絲，柳同州低聲說。
晚上醫院人少，電梯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很快就來到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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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不會淋濕。”柳同州說著稍微加快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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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邵巖給柳同州倒了一杯熱茶。
人到齊後，菜也很快就上齊。
大家都沒有說什麽客氣話，氣氛好了不少，喬栩也終於有了些胃口，是這段時間吃得最多的一頓。
吃完晚飯，喬栩就讓衛淩曉先回去，不早了。
“阿曉，我給你叫車，到了發消息。”邵巖拿出手機，準備叫車。
“不用，我自己打車就行。”衛淩曉趕緊說。
也不算太晚，不想他們這會兒還把心思分到自己身上。
“衛小姐住哪裏，我送吧。”柏正雅說，他也準備走。
邵巖看他一眼，熟人送他也放心。
喬栩也是這麽想，說：“住在華景花苑，那謝謝柏先生。”
柏正雅一臉嫌棄，“叫得真見外，你要不直接叫我名字，要不也叫我一聲舅舅，不然叫我哥，我豈不是比阿巖矮一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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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到底在計較些什麽奇怪的東西。
邵巖直接踹擡腿踹他一腳。
衛淩曉直笑。
看著衛淩曉和柏正雅離開後，三人才往醫院走。
“阿巖和栩栩也回去好好休息吧。”來到醫院門口，柳同州停下腳步，“我在，你們放心。”
“小舅舅回去休息，我留下來。”喬栩立刻說。
柳同州無奈地看她一眼，知道她執拗，只好松口，“那栩栩留下來和我一起，阿巖你回去休息。晚點累了，她可以在我辦公室休息。”
他在年底元旦前夕剛升了主任醫師和教授，有獨立的辦公室。
邵巖想了想，沒推脫，“好，那我直接去開車。明天早上我會早點過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放心。”柳同州應聲。
邵巖走後，喬栩和柳同州一起上樓。
八點過的醫院，人更少，更安靜。
“我可以請教你一個問題嗎？”喬栩忽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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